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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场考试的时候，苏赵氏不敢问也不想问，生怕影响了儿子后头的发挥，但现在全部考完了，她就憋不住了。
明知道现在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苏凤章考得顺利，心底也有几分把握，但口只是说道：“还算可以，不难，但能不能过还得看县太爷的意思，科举考试总有几分运气在。”
苏赵氏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落，也说道：“可不是吗，学识好也得看运气，当年你大哥的运气就不错，但也考了两次才考了秀才。”
提起苏宗章，苏赵氏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曾经这个大儿子是家人的骄傲，十九岁就考了秀才，可谓是风头正盛，谁知道朝被退亲，他居然想不开就那么去了。
想到这里，苏赵氏哆嗦了下，握住苏凤章的手，笑着安慰道：“你年纪还小，还没到十岁呢，就算这次没考，明年咱们再去考就是了。”
苏凤章不知道苏赵氏的心理变化，见她看得开也笑了：“正是如此。”
县衙之内，所有的卷子已经弥封起来送到了考官面前。
几个儒学署教官排排坐着，张张的翻看着试卷，若是觉得好就画个圈，若是觉得差就直接打个叉叉，不好不坏的就勾个三角形。
从占比来看，被画了叉叉的卷子远超过圈圈的，可见这批的考生质量般。
甚至有个教官跟身边的人嘀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年青州水灾，湖山县地也有受灾，所以这些考生无心备考，做出来的章只是寻常。”
这话得到了赞同：“是有可能，之前咱们为了好看，前几场放得宽松，但这最后场得严格些，否则让他们去了青州参加府试，也是丢了咱们湖山县的脸面。”
就如苏凤章猜测的，蔡大人如期举行县试就是为了冲淡水灾的影响，甚至为此不惜放宽了标准，大大增加了前几场考试通过的人数。
但这切到此为止，最后场县试若是过了，这些人可都是可以去青州参加府试，若是到时候这群人写出来的东西狗屁不通，说不准知府大人要以为他徇私枉法，在县试弄虚作假了，到时候可是得不偿失。
所以才评卷之前，蔡大人提醒道：“诸位大人，第五场县试至关重要，也请诸位认真审卷，不要轻忽大意，为我大周选拔可用之才。”
在场的都是人精，听了这话就知道怎么做了，于是画叉叉的卷子更多了些。
蔡大人坐得累了，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巡视，在看到大半卷子都画了叉叉之后尤为头疼，他真怕最后录取的人都凑不满二十人。
他不死心的拿起张被圈了三个叉叉的卷子，但读了个开头就叹了口气，放下了。
是前几场放得太宽，此人才能坚持到第五场，别的不说，写得经里面竟是把圣人之语都写错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去参加府试。
蔡大人连续看了三张打着叉叉的卷子，不得不承认几位副考官都看得十分认真，绝对没有过于严苛，这几张卷子各有各的问题，读过书的人眼就能看出来。
心微微叹了口气，蔡大人满心失望，觉得湖山县人才不兴，也不知道今年府试能过几人，若是个都没有的话，他这个父母官也是有失颜面。
放下带着红色叉叉的卷子，蔡大人反过来去看勾着圈圈的，这看心情倒是好了许多，至少语句通顺，对比方才的觉得心旷神怡。
忽然，他的神色微微动，只因为手这张卷子的笔迹有些熟悉。
县试并无誊写，只是密封，所以略回忆，蔡大人就想起来这是谁的笔迹了。
上头几位副考官给的都是圆圈，可见他们都是满意的，这般的卷子统共只有三张。
蔡大人沉下心来看，越看心越是喜欢，又想起这几年来苏凤章时不时上门走动，人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信件倒是不少，时常在信请教学问。
因为有苏典吏的那份人情在，蔡大人有空的时候也会回信，信给与指点。
这般说起来，他也算苏凤章的半个先生。
从头看到尾，蔡知县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了句不错，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卷子放下了。
他并未多言，副考官的眼神却微微动，又拿过那卷子看了遍，心也觉得确实是不错，不奇怪蔡知县会满意。
他心思动，排名的时候将这张考卷放到了最上头，反倒是将某张自己熟悉的卷子压在了第二，几个人确定了排名，这才递到了蔡知县面前。
蔡知县低头看，果然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诸位的学识，本官是佩服的，这名次并无问题，让人全数拆开弥封，抄写姓名发案吧。”
作者有话要说： 通宵指标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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