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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动作很快。
他雷厉风行的买下公寓、做完交接、成为新的所有人，也不过用了短短半个小时。
他甚至全程都没有露脸，只是用电话指挥了集团内部的某位经理，全权代理了事。
但谁让这是哥谭鼎鼎大名的布鲁斯·韦恩呢，没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栋老旧公寓的主人，当然也不能。
阿福已经习惯了自家老爷如此行事，并合理怀疑，明天的哥谭晨报上，大概又会出现媒体们的各种猜测了，比如布鲁斯高价收购公寓，只为给女朋友个惊喜？
至于为什么以往都是收购酒店、度假山庄，这次降低档次到收购公寓……那也许是这任女朋友有什么另类的癖好？
对哥谭市民来说，布鲁斯·韦恩的女朋友有点奇怪的爱好，这实在没什么可惊讶的。
阿福叹了口气，不再预想明天将要面临的各种麻烦事，他看了眼时间，催促道：“快四点了，您还不脱战甲吗？点半就要送迪克少爷上学了，如果动作快点，您还能再睡三个小时。”
布鲁斯不太乐意的说：“我有好几个司机，为什么要自己去送？”
“因为您是他的养父。”阿福不容反驳的说：“这是迪克少爷来到咱们家的第天，您有必要让他安心，感受到归属感。”
阿福说了“咱们”，这让布鲁斯下意识产生了些小小的窃喜，可后面的话，却又让他有些委屈。
以往阿福的疼爱和关心都是对着他个人的，可现在自己迫于形势的压力，收养了个儿子，似乎连阿福的关注都被分走了半，这让他很不适应。
阿福又在催促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认命的应了下来。
他手指微分，插|进半干的头发里随意抓了两把，又转身走近装备室，旋开玻璃隔间的门锁，个等人高的装备挂杆便缓缓的伸了出来。
他将头盔挂在了挂杆的顶部，然后听话的开始脱战甲。
布鲁斯脱的很快，当阿福取来医疗箱，走近他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脱完了。
阿福擦净了双手，朝布鲁斯的腰间伸了过去：“我看看你的伤。”
“我这次没受伤。”布鲁斯立刻说道。
他光裸着上半身，只穿了条深色的短裤，动作极为灵敏的躲开了。
阿福挑了挑眉：“是的，您这次没受伤。但由于您不听劝阻，执意要继续巡夜，昨天的枪伤崩开了。”
布鲁斯低头看，之前才包扎好的伤口，果然又洇出了大片的血迹。
巡夜打斗时还不觉得，如今没事可做，又和信任的人待在起浑身放松，伤口处的撕裂感和钝痛便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
自知理亏，布鲁斯将战甲同头盔挂在了起，同收进了隔间，然后便老老实实的坐到了沙发上，言不发的任凭阿福检查。
阿福的手终于如愿以偿的触碰到了布鲁斯腰腹，几道新添的淤青明目张胆的盘踞在布鲁斯胸口，揭穿了他之前的谎言。
“没有受伤？”阿福的语气有些危险，按住淤青的手下意识用了些力：“这些昨晚可没有。”
布鲁斯身体猛地僵。
管家的手格外冰凉，戳在他的腰间，就好像热铁淬了冷水，有种奇怪的麻痒和烧灼感。
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腰。
阿福立刻说道：“别乱动。”
“有点痒。”布鲁斯咳嗽了两声，眼神游移的说：“你的手太冰了。”
阿福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太明白。
他现在又不是分|裂出来的复制体，手怎么可能会冰？要知道自己的本体可是蝙蝠，就算经过变异和人类逐渐缩小了差距，体温也要比常人高。
但手下的皮肤的确烫的惊人，阿福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对：“您发烧了？”
布鲁斯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阿福言不发的取来测温枪，只在布鲁斯额头轻轻晃，数字就轻松攀爬到了39度。
他加重语气重复道：“您发烧了。”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额头，看起来有些可怜。但阿福显然不会被对方可怜的样子所迷惑，从而忘记这家伙有多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甚至有些生气：“伤口崩裂，引发了炎症，所以您发烧了。”
布鲁斯自知理亏，态度很好的道歉：“我很抱歉，阿福。”
阿福的语气很重，手上的动作却很轻。他小心翼翼的拆着绷带，拆到伤口附近时，药物连同汗渍和血液凝固成了坨，整个粘在了伤口上，他不得不格外小心，用酒精擦拭着边缘，然后点点的轻轻揭开，才勉强没有引起二次受伤。
阿福的脸色更难看了：“今晚的巡夜必须取消。”
“不行。”说到他的另个身份，布鲁斯也很强势：“我有些在意今晚这两波袭击者，他们是哥谭的新兴组织，还是其他城市渗透的势力，都还没有查明，我今晚不能休息。”
阿福没有说话，他闷头清理着手下的伤口，重新裹上了药剂，缠上绷带，这才腾出功夫，看向他的老爷：“我可以帮您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