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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学海的办事效率很快, 当晚就锁定了一家会所。
这家天鹅会所是市区口碑最好的鸭子店，据说今晚还有促销活动, 好像是十周年店庆什么的。
讲真，这么大一家鸭子店能屹立十年不倒，顾学海是服气的。
老字号，想必能买到最正宗的鸭子。
顾学海硬着头皮踏入门内。
天鹅会所十年店庆办得格外隆重。
会所中央支了个舞台，十几个赤着上身的肌肉男在上面跳舞，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展示自己，引得路人和金主连连尖叫。
顾学海嫉妒地捏了捏自己腹部的软肉。
他得承认，他们确实有当鸭的资本。
音乐陡然攀升到高峰, 演唱部分毫不违和地加入进去。
顾学海听到这个声音一愣, 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可以确定自己听过这个声音。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舞台中央。
只见姚天明穿着耀眼的演出服, 手里拿着麦克风，在台上倾情演唱。
一曲结束, 他以动人的嗓音和英俊的样貌, 一举成为了场上最引人注目的1
顾学海看到金主们朝着姚天明蜂拥而去，他来前看过节目单子，好像有一个环节是竞拍。
在场鸭子, 价高者得。
就在场面濒临失控的时候, 鸭子们忽然绕着姚天明转了起来，人们只能看到他们泛着油光魁梧的后背, 而那个迷人的身影却消失不见。
底下一片哗然, 有人声称这个人一定是姚天王却被同伴嘲讽, 毕竟姚天王身价何止千万，会来鸭店走穴？开什么玩笑！
只有顾学海认出了姚天明，见状赶紧跑出会所，一边寻人一边给姚天明打电话。
还没接通呢，就看到姚天明在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西装男人说话。
“这次真被你害惨了，”姚天明扶额，“我说叔叔，您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你开的是鸭店啊？这要是被媒体拍到，你亲侄儿就该原地暴毙了！”
“嗨，哪有那么严重，你放心吧，你叔心里有数着呢。天鹅会所能开这么久不被封，私密性绝对有保障。”西装男人怅然若失，“可惜了，要是愿意在我这挂几天牌，店里营业额绝对能创新高！”
“可拉倒吧，我要是敢在您这挂牌，被章安知道了，赶明儿我就该去医院挂水了。”姚天明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都敢这么欺负你了？”叔叔双手叉腰，“你跟叔说实话，叔替你教训他！”
姚天明忙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别当真。”
“我想也是，那小子对你言听计从的，怕是连跟手指头都不舍得动你。”叔叔拍了拍姚天明的肩膀，“有空带明明来叔家里转转啊，好久没见她了，可想死我了。”
“有空的吧，我先走了叔，您忙。”
姚天明跟叔叔道别，没走多远就听到顾学海在他身后喊他。
“是你？”姚天明挑眉，又看了一眼他身后闪闪发光的天鹅会所招牌，“你怎么在这？”
顾学海下意识答道“帮钟总找鸭子呢。”
姚天明“……”
他勃然大怒“你说什么？钟厉铎要你帮他找鸭子？妈的，这才多久，他就憋不住了？周缘知道这件事吗？”
“不，不是，你误会了！”顾学海生生吓出一身冷汗，“不是钟总要找，是钟总让我去找。”
姚天明咬牙“那还不是一样！”
顾学海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解释不清，被总裁知道了，他还能有活路吗？
求生欲令他的语速陡然提升到了忘我境界“钟总是让我找鸭子送给科斯蒂的，科斯蒂你知道吗，就是总裁夫人的导师，据说对周先生死缠烂打一厢情愿，此人死皮赖脸见色起意，就跟牛皮癣一样恶心人。”
姚天明沉默两秒“你见过这个科斯蒂？”
顾学海呆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科斯蒂是什么样的人？”姚天明狐疑道，毕竟从周缘口中，他知道这位科斯蒂是典型的绅士，不论是举止还是交谈，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顾学海挠头“是钟总说的。”
姚天明忍笑，看来钟厉铎是真的对科斯蒂深恶痛绝，已经到了无脑黑的地步了。
他看向顾学海“老顾，咱俩也认识不短时间了吧，这样，你帮我隐瞒我跑来给我叔叔撑场子的事，我帮你挑几个油光水滑的鸭子送过去怎么样？”
顾学海思忖片刻，补充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周缘知道。”
“行，只要周缘不问，我绝不主动提起。”姚天明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