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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问,林瑜想了想,拦住作势要呵斥的辛宗平,然后笑道:“因为好奇,你是漕运上的人,对吧。”虽是这么问,但是他的神情却是很肯定。

翁老大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目无下尘的解元公竟会回答自己的问题,还转而就揭了自己的皮,他故意输人不输阵地昂头道:“张晗那小子都告诉你了,你还来问我?”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公子哥,他心中暗喜。他的手下倒是有些能为,只可惜跟了这种公子哥,浪费了这般的好人材,若是在自己的手下必然能得到重用。

林瑜挥挥手,不屑地道:“他倒是不想说,不过这也不是很难猜。”他好奇的是,“不过,为什么你会盯上我的小舅,要知道像他这样的秀才,在整个江南可是多得很。”

翁老大看着那个小公子脸上毫不掩饰的天真的好奇,以及边上青衫书生无奈的神色,心道,脱身有望了!强自按耐住欢喜之意,假意装出一副爽朗的样子来,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怎么,张晗竟是你的小舅舅?”他一拍大腿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林瑜讶道:“怎么说?”

翁老大便将自己手下怎么看见张晗被绑走,怎么被抓到这里,叫他们都以为是他得罪了什么权贵,只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黑白颠倒地说了。又问他,怎么绑着自己的小舅舅呢?平白叫人误会。

“还真真是误会了。”林瑜笑道,“那是我大舅的吩咐,叫抓到小舅了就绑回家成亲。”

“成亲好啊!”翁老大放声大笑,很是为自己的兄弟高兴的样子,“我早说你那小舅有经天纬地之才,偏偏身边还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正愁着呢!“

林瑜装出一副不高兴又想听下去的样子,道:“他还只是个秀才呢,怎么就经天纬地了!”又问他们漕运是什么样子的。

有门了!翁老大喜不自禁,前头已经有了一回忽悠张晗那个傻小子的经验的他这一回侃侃而谈,专捡着这种少年人喜欢的游侠儿的故事说来,直说得天花乱坠,叫听的人听得目眩神迷。一瞅林瑜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翁老大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还道自己这一回必是阴沟里翻了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林瑜一边听一边惊叹,很快哄得翁老大又大吹特吹起来。

盯着辛宗平焦急又愤恨的眼神,他与林瑜相谈甚欢。果然,手下再能干又如何呢,碰上这种读了些许书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还不是白给。

“这么说,你们还是给那些贫困汉子做主的绿林好汉了?”林瑜笑眯眯地问道。

翁老大忙摆摆手道:“好汉算不上,只是讨个公平公道罢了!”说着,目光示意自己的这些手下,道,“都是讨生活的人……”

林瑜恍然,忙吩咐道:“还不快将这些好汉都给放了。”

辛宗平终于忍不住地出声道:“大爷!卑下答应过老爷,要将您好好的给送回扬州的!”

林瑜立时生气地鼓着脸瞪向辛宗平,只是这一回他不再退让了,威胁道:“或者我现在就去信老爷问问,是否有将来犯的贼人放走的道理!”

翁老大一听不好,忙打圆场道:“这位说得对,小公子也太不小心了一些。若向我们只是误会还好,若是别的贼人可没那么好心。”

“这不是误会么!”林瑜一脸不大在意,漫不经心地道,“我身边这些人都是我叔叔给的,最是牢靠不过,要不然叔叔也不能放心我一个人来金陵科考。”不过也不提放人的事情了,只是抓着翁老大聊他们漕运的事情。

翁老大心里不耐,却少不得又要哄着这个小公子。熬过了这一回,哪怕最终被丢进了官府的大牢里头他也有办法爬出来,只要不在这里被那个瞪着他的书生立时叫砍了,他回头且有办法报复回来!

一时没留意,就叫林瑜给套了话也不自知。他现在满身心就只有哄开心了这个无知偏偏命好的小公子,最好叫他就地放了自己,张晗这个人他暂时是不想了。

不过既然张晗要回姑苏成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自然还能抓回来。

当先最要紧的还是脱身。

“这么说,向你这样的人还有两个?是你厉害一些还是他们更厉害一些?”林瑜今日这天真公子的人设真是玩得够开心了,按着眼前这个家伙的痛脚故作无知的问道。

这个没眼色的小东西,翁老大心里暗骂,一边和善地解释道:“都是兄弟,不过管的事不一样,哪能简单的说什么厉不厉害的。”

林瑜便装出不信的样子道:“这就是哄我了,便是管得不一样,也有哪个管得重要些,哪个不重要一些的区别。”

翁老大见他露出不信的样子,少不得一一隐去真事,与林瑜解释起来。

林瑜听完了,向往道:“原来是这样,也不知你们怎么就闯出这般大的一番家业来!”

这又有什么好艳羡的,翁老大心道,还真是蠢得厉害,也不知怎么考得这个解元郎,别是买通了人作弊的吧,他恶毒的想,面上还有装出一副沧桑的样子,说平日里怎么辛苦云云,怎么怎么才能走到如今等等。

林瑜撑着头像是听评书一般,含笑听了,见他讲得差不多了这才道:“原来如此,还真是辛苦了。”说着,坐到现在的他终于起身,走到翁老大前面两尺之地。

翁老大还道他是要放自己走了,忙笑道:“不辛……”最后一个字还含在嘴里,没来及吐出来,就见对面那个所谓的无知天真的好骗解元郎反手就拔出了那个捧剑书生手里的宝剑。

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来得及往后一让,仍旧感受到喉间一凉,只听见刚才还很好说话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地说了一句:“解说很详尽,非常感谢。”然后他的视线就一点点低了下去,看着眼前白袍下踩着木屐的纤长脚掌,心想,好白啊!然后就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整个主厅之中鸦雀无声,只听得见喉腔之中血液喷涌的声音。

看着原本在心里如同天一样反抗不得的翁老大如今死不瞑目、连头都掉了,刚还在期盼着被放走的莫老三腿弯子一软,彻底栽倒在地。

一开始入了这一行,他早想过自己被抓到之后,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想想就会被自己的噩梦给吓醒。可偏偏漕运里对逃跑的人一旦抓到就是打死勿论,他也不敢逃。一直以来,也平平安安的过来了,日子倒也是越来越好,他就没再想过这样的话题。

没想到,这样的场景会以这样的方式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明明前一息还谈得好好的。

直接从即将被放过的欢欣堕入小命不保的地狱,莫老三抽搐一下,失禁了。

闻到一股不雅的气味,林瑜不耐地看了眼那个长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莫老三叫他这一眼看得如坠冰窖,只道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辰子眉头一皱,忙挥手,阴影里头走出来一个娃娃脸的小青年,行个礼后就笑嘻嘻地拖着莫老三先下去了。

林瑜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将手里都没有沾染上血迹的剑举到眼前回忆了一下刚才顺畅的手感,问辰子:“这个还行,能出多少?”

辰子低着头报出了一个数字。

林瑜点点头,道:“打剑浪费了一些,以后都制刀吧,只在一面刃上下功夫,再改进一下。”说着,将手里的剑返归鞘中。

抬头就看见辛宗平苍白的脸色,顿了一下问道:“没经历过?”

辛宗平缓了缓,然后苦笑道:“斩首之刑是见过的。”不过那是被好奇的学子们拉着,远远的在酒楼坐了,而且从那之后再没见过。对他们这些书生来说,也的确血腥了一些,是以凡是看过一次的,都不会再去的。

哪里想的到,刚才林瑜还一脸和善的样子,结果一言不合就拔剑。

说没有被吓到是假的,不过在在场的诸位毫无异色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不可以将这一点表现出来。

想必大爷应该有他的用意。

林瑜自然是有的。

他又不是杀人狂,非要亲手处置这个人。他的时间有限,必须在漕运的其他两位老大反应过来之前,将能了解的情报都收集起来。

更重要的是威慑。

斩掉他们赖以效忠的头领,再悄悄地补上自己人,光用武力威胁并不足够。还要从心理上彻底打碎他们的反抗意识,叫他们彻底生不出任何小心思出来。

刚才时机和他站得位置都刚刚好,林瑜就顺手了。

他环视了地下瘫过去的几人,心中点头,效果不错,虽然好像把自己这边的宗平都吓到了的样子。

“辰子,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不需要林瑜多说,辰子并地支的其他几人拖着剩下的几人离开。再审一番,只有彻底没了心气的才能活下去。

也有上来处理尸体的,一切井然有序。

看着这一幕,眼睛都有点发疼的辛宗平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家爷爷有时候看着他时,忍不住流露出来的担心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呼吸了一口充满了血腥气味的空气,沉下心神,对着林瑜低声到:“大爷,我想跟过去看看。”

林瑜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坚毅,不由得笑道:“我原没准备叫你做这方面的事,你跟去看什么?”有这份心就很好了,证明他没有看错人。

“只是……”他皱眉想争取。

林瑜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到:“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不必较真。”要是真把人给吓坏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辛宗平见林瑜是真心不想他看这个,方止了口。

闹了这么大半夜,天已经微曦。不过林瑜暂时却还没有休息的意思,脚步一转往着关着张晗的后厅走去。

辛宗平依旧捧着剑,跟在后面。

后厅里头的张翰早就急得一刻不停地来回走动,见林瑜来了忙上前问道:“没事吧?”恨不能抓着自家小外甥,里里外外地翻看一下。

林瑜挥开他抓着自己的手,道:“我能有什么事。”又道,“一直抓着你的,就是那个翁老大,他现在已经死了。”

张晗听了,怔愣了一会儿,忽的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死了?”

“难道你以为我会放他活着离开这里?”林瑜狠狠戳了戳他的头,道,“回神,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漕运的老大会盯着你这个小秀才?”他对着自己的小舅舅露出一个秋后算账的微笑。

这一边林瑜别院一夜未曾安眠,另一头,齐达立逼着两个守门兵卒将翁老大他们的身份给说了之后,给吓了一跳。

“想钱想疯了的东西,你们只道性格方便,怎么不想想汤山也在那个方向,要是伤着了哪一个达官贵人,你们还要命不要!”

那两个兵卒对视一眼,道:“能这么不长眼?”

齐达也懒得管这两个要钱不要命的傻子,忙忙地点齐了手下的兵卒。他是正七品的总旗,手底下应该有五十人的小旗,小旗手下再有十个兵卒,算起来本该有五百人。

不过如今天下承平,各个军营吃空饷都很严重。说来五百人,能有个百来个已经很不错了。

他也不知道漕运的贼人往哪里去了,地上的痕迹扫得很干净。他只好散了人出去,先打听着,又叫打听这一段时间可有什么达官贵人来汤山这边游玩。

如今正值金秋,来玩的官宦之家没有十家也有八家。齐达也不敢敲门打扰,小心翼翼地叫探查了情形再来禀报。

折腾了大半夜,人困马乏的只当是没什么情况了。却听手下一人来报说,在另一边像是瞅见了贼人的踪迹。

“可知道哪里有什么人家没有?”齐达忙问道。

那兵士自是都打探清楚了,道:“那里有原荣国府、先巡盐御史夫人的别院。本来没什么人住的,不过,这段时间倒是听着有人声。”

齐达听了心头一跳,上马道:“还不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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