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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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天空，天色微微亮起，街上昏暗的景物开始清晰起来，有了些许人声，偶尔有车辆从黑色柏油路上疾驶而过。

少女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散散懒懒地走在人行道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神迷蒙茫然，不知身处何处，今夕是何夕。在路灯灯光下，她的脸庞有些泛白，像是昔年旧照片里的人一样，被岁月模糊的有些不清了，却仍是让人忽略不掉她那张精致细腻的面容。

纤细的弯弯柳眉轻轻向下撇着，眼中水光灵灵衬得杏眼更加圆润可爱，长而浓密的睫毛欲遮不遮，琼鼻似是一扁稍平一些的月牙船，偏薄的粉唇向着左边淡淡翘起。

她轻轻哂笑，嗯，她刚才梦见什么了。那对狗男女变成了……索命冤鬼来找她是吗？哼，生下她后整整十七年不管不顾，自己实验失败把自己炸死怪她喽？六年的等待，十二年的失望，十七年的怨恨。这么多年来洋溢在她心目中，所谓父母的光辉形象早就泯灭了，还能指望着她大哭一场，伤心欲绝，日夜不休地守在他们墓前吗？做梦！

少女转过身，还是再回家再睡个回笼觉吧，何必为了不相关的人天天胆颤心惊呢。

她回到自己香喷喷软绵绵的卧室，迅速地倒在大床上，麻溜地回到了梦乡。

卧室的窗帘还没有拉开，牢牢地将阳光锁在了外头。

在少女进入卧室的时候，一团小小的只到她膝盖高的的黑影藏在她的的影子里，悄悄地鬼鬼祟祟地跟进卧室。

黑影停在少女床头边，忽然发出一道绿光，闪了两下。

梦里，少女面前坐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他们年龄相近，约莫都是七八岁的垂髫小童。

男孩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容貌，但从他们的衣着语言，就足以看出他们的家室是很好的。

男孩穿着浅蓝色的小衣袍，女孩穿着粉粉的留仙裙，都是古代的装扮。

他们在下围棋，很明显的，即使少女从没接触过围棋也能看出，男孩是个中高手，而女孩则是一个臭棋篓子，不但在男孩思考的时候偷偷改棋，而且还很爱悔棋。

可男孩却装作似乎没看见的样子，自顾自地下。

没过多久，女孩坚持不住，只好认输，少女本以为以她时不时作弊的现象来看，应该女孩会不服输。没想到女孩只是瘪了瘪嘴，然后眼睛闪闪发亮地拍手叫好。

“墨哥哥果真是那样厉害，可墨哥哥怎么就不让着妹妹一下，娘亲说男孩子要懂得怜香惜玉才能找到道侣。”

女孩有一张精致可爱的脸，少女分明看不清两人的脸，却清晰地知道。

还没等着少女琢磨出那道侣是什么意思，而那男孩又会怎样回答，画面忽然一转。

四周的古代庭院楼阁化为虚无，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星光，少女低头一看，她竟悬浮在空中的。

满天的星光将她包围住，仔细一看星光便不是星光，而是闪闪发光的书本，少女看见其中一本书上写着，数学与经济。

嗯，还有一本，资本论？

少女：这是什么？

少女：这里是哪里？

少女：我是在干什么？

突然，闪闪发光的书籍们绕着少女开始转圈。

少女：你们在抢椅子么？

少女：……（面无表情）

书籍们越转越快，最后远远看去像是一片星云，熠熠生辉，璀璨辉煌。

少女：并不，你们转得我好晕，而且为什么你们要绕着我转，还往我头脑里钻。

少女：再也不理你们了，哼！

然后面无表情只觉惨绝人寰的少女，看见这片她头顶上的星云卡机了。

卡机。

了。

少女：……哈哈哈哈哈。

结果画面又一转。

少女：……？

梦外，小黑影的绿光慢慢悠悠地闪了片刻，刹那间，绿光变成红光，急促地闪烁着。

然而又是一个刹那，小黑影恢复了绿光闪了下，小黑影凭空消失了。

而在这同时，少女停止了呼吸和心脏跳动。

——

星河系统中心任务领取处。

这是一间十米左右高的大厅，它没有门窗，却不断有人从墙边冒出透明的身子，像鬼一样，渐渐凝实着，然后从半空中落到地上，和树叶一样轻飘飘的。

原本在厅里的有些人则是在柜台那边办了些手续后，身体就开始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更为奇异的是，这间大厅没有一个可见光源，却是堂亮堂亮的，每个角落都被光芒照射到。

泠灵柒和他们一样从角落当中出现，少女没有像他们一样身体凝实然后落下，而是继续透明着身子浮在大厅半空中。

泠灵柒双眼茫然

她正处于任务大厅的半空处，大厅高十米左右，也就是说泠灵柒此时距离地板大约五米，这差不多是正常房子的两层高，但重点是，她是浮着的。

悬浮着的。

泠灵柒眼中的迷茫之色消去，变得冷静。

几分钟后。

“啊——夭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