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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仙郡主贴着廖晙的脸,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廖晙依言缓缓闭上眼睛,脸色惨白,仿佛死去。
……
国公府。
一片热闹之中,人群喧闹,只见扬仙郡主缓缓从正堂走出,面目无神无喜,走到大院中央,姿态优雅,美艳绝伦。
忽然间,一大群彩色美丽的鸟儿从两侧飞出,衔着花枝飞旋围绕在扬仙郡主头顶,花瓣花枝化雨落下,整个院落因花朵铺成漂亮的毯子,扬仙郡主身上盖满了这些花瓣,花香扑面,众人惊叹,鸟儿仍旧盘旋,鸣声似歌,飞旋的身姿优美如舞,这突然出现的一份特殊礼物,鸟儿忽推一旁,只见一只更漂亮的鸟衔着花环飞至扬仙郡主头顶,将花环放落她头上,仿佛放置她的王冠一样。
此时此刻,扬仙郡主再也忍不住掉眼泪了,泪珠断线般颗颗坠落,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她抹抹眼泪,笑道:“见笑了,各位。”
众人也知道这是扬仙郡主与廖晙感情的见证,其中有有女子发出了艳羡的惊叹,有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这样的时刻,山盟海誓都比不过此刻。
扬仙郡主赔笑道:“多谢各位光临小女子的生辰宴,十分感谢。”众人推礼笑着,看着扬仙郡主落落大方,不由得点头。
不远处的花如瘦目光沉静,嘴上却说着:“廖晙多用心哪,可见他对郡主爱之深切,这不都是所有女子羡慕的吗?”
纪源衣也道:“这便好了,两人相安无事无恙。”
花如瘦身后的杨子因拈起花如瘦头上的一瓣花,收入怀中,露出满意的笑容,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
还未就宴,也不见廖晙人影,齐国公和扬仙郡主命人去找,找遍了整座国公府,也不见他身影,又不想和说一位姓月的姑娘找他,可是没多久了,廖晙的死讯传来,他的尸体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中找到,被抬到国公府大院中,一刹那,喜事变丧事,扬仙郡主抱着廖晙的尸体哭作泪人,大家惊讶连连,愤怒至极的齐国公派府中武人将国公府守住,将所有宾客困在院中,显然是怀疑其中有人害死了廖晙。
其中有人叫嚷:“齐国公,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在怀疑我们害死了你女婿吗?”
“可是我女婿偏偏就这时候死了。望各位谅解,说不定凶手就躲在其中。”齐国公不改威容,却也流露出了经年的苍老和心疼,这对他是多大的打击。
众人表示出谅解。
不久衙门的仵作来验尸,廖晙的伤口已成黑色,仵作说有人在剑上抹了毒,并不烈,但很罕见,本不致死,但由剑刺入,便成如此样子。
毒查出来是幻息沉璧,出自万花门。
人群一片惊呼,竟与万花门有关。而此次万花门并没有派人过来,嫌疑更重了,又想到那位姓月的姑娘约见廖晙,许是那月姓之人使用了万花门的幻息沉璧,大家都知道,月季山庄是万花门下一庄,也是月姓之人,那位月姓的姑娘没有显露真容,但她脖子上的红色花瓣胎记便是透过纱巾也可以看到,这个人就是月潮心了,仙主宗四君之一,仙主宗的人用万花门的幻息沉璧,其中关系不言而喻。
齐国公不再强拗,仍是为众人安排膳食,扬仙郡主不肯吃饭,陪着廖晙在房间中,帮他擦身。
国公府撤下彩带,本要换上素缟,可扬仙郡主偏不肯,许是伤心过度,不愿看到此情此景。
扬仙郡主房外不远处,花如瘦孑然静立,一眼望尽春寒秋悲,廖晙死了,尸体这么放着,仵作又验出了毒,廖晙被害的消息不胫而走,全扬州的人不仅惋惜这对夫妇,而且对有嫌疑的万花门深恨。
她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却落入了纪源衣的眼中。
横冲过来,纪源衣一把扯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无人的树下荫丛中,在这无雨无晴的阴天,更显阴冷。
她甩开纪源衣的手,抚转手腕,生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杀死了廖晙?”纪源衣疾言厉色,俊容也变得扭曲。
“你疯了吧!我一整日都没有出过齐国公府,更是被你盯着,怎么空得出手手脚去害人!”花如瘦怒瞪他,反驳他。
“但是你一定用了别的办法,对不对?你有不在场证明,别人自然不会怀疑到你。”
“你可听清楚那仵作的话,万花门的幻息沉璧,姓月的人,月潮心,我告诉你,廖晙原名叫叶寻,是万花门的暗探,他可与仙主宗的月潮心有着不浅的关系,你为什么非要诬陷我?”花如瘦指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柳眉竖目,杀气泄露。
“他人都死了,你当然可以胡诌,谁也没见着廖晙是怎么死的?,你曾说过你要杀他,只有你的嫌疑最大,最可疑。”纪源衣斩钉截铁道,认定了他心中那个念头。
“不与你争辩。”花如瘦瞥了他一眼,将要转身离去,纪源衣伸手变爪抓来,花如瘦横眼低头转开,抬手抓住他的手,往前一拉,便抓住他的手腕,往前抛起,纪源衣灵活滑出,退了几步,目光一寒,再次袭来,两人拳脚相加,互不退让,都未曾败落。
纪源衣一时平手化剑劈来,掌力破风剪叶,一时拢作重拳,劲力非凡,没有了剑,他的拳脚功夫也十分厉害,两人以前也交手过,只是这一次不同以往。
花如瘦见招拆招,剑掌劈来,她便十指化刀,重拳袭来,她也没有硬碰硬,以柔克刚向来是她的拿手戏,此时她掌风划风如水,四两拨千斤,将重拳破开。
短短时间,他们已过了数百招,内力横冲直撞,头顶的树不免深受其害,被震落了许多叶子。
饶是如此,两人都留了后手。
花如瘦眼一横,手夹住几片树叶便退步射出,树叶仿佛是她手中的飞刀,刺破了空中落叶,直直朝纪源衣而去,他也不敢空手接叶,就在那一瞬间他倒腾飞腿,踢出了叶子,叶子竟插在花如瘦身后的树上。
两人目光绞在一起,彼此寒冽,暗中激斗,一目一瞬,叶叶翩跹,在他们眼前飞落,强息波动,空中落叶也不由得一滞才落下。
纪源衣暴掠而出,身姿矫健,动作落花流水般打出,接招的花如瘦近身搏斗也十分强悍,在她数年的杀手生涯中多是近身搏斗,两人一时间难分胜负。
两人目光一对,各退一步。
纪源衣勾唇:“平手。”
“那你还想打下去吗?”
“现在我没空,不过我会找到证据的。”纪源衣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叶落,人走。
纪源衣离开了。
叶仿佛在哀诉廖晙的死亡,连天也不愿意晴。花如瘦额头贴着树,苦笑道:“没事的,他没有死,他们会好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