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他的毕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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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战争时期提前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先例很少。”宇智波止水深深地皱起眉，“在中忍考试这个敏感时期三代火影大人是不会同意你提前毕业的申请的，富岳族长也不会同意。”

“不，他们都同意了。”宇智波修介说，“在我遭遇云忍袭击的当晚，我就向族长提出了这个请求。之后火影大人也通过了我的申请，只是要求我将毕业时间推迟一个月，等到中忍考试结束之后正式成为下忍。”

止水脸色惊诧：“……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宇智波修介眼神飘忽了一下：“富岳族长问我为什么想要提前毕业，我回答说我想要拥有掌控命运的强大力量；火影大人问我为什么想要提前毕业，我就告诉他我想要有强大的力量来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他耸了耸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总之在一番交涉之后，他们都同意了我提前毕业的申请。”

止水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了。这孩子是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吧？他的这两次对答分别正中了族长大人和火影大人心中的那个坎。

宇智波一族渴望掌控权力与命运，火影大人则看重火之意志。宇智波修介两次不同的回答恰好暗合了宇智波一族的“道”和三代火影的“道”。

“……修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止水神色复杂。

宇智波修介慢慢地抬头看了兄长一眼：“我知道什么了？你说清楚。”

“不……没什么。”宇智波止水确信家族密谋反叛的事情并不会传到孩子的耳朵里，他只能把修介的敏感、左右逢源与对力量的强烈渴望归结于这个孩子父母双亡所造成的早熟，和第一次面临生死危机的刺激。

宇智波止水凝视面前这个孩子清秀冷漠的面庞，他脸上的表情总是很淡，带着万事不上心的漠然。他在某些事情上极度缺乏耐心，却对修行这种枯燥的事情十分热衷。宇智波修介的容貌遗传了他的父亲，他另一部分的千手血统使他在家族中备受排挤。哪怕战国已经被终结了近百年，这两个敌对家族的偏见与仇视似乎仍然没有消失。

“为什么你如此渴望力量啊，修介？”止水低声问道。

宇智波修介不客气地说：“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傻，只要是忍者，就没有不渴望力量的。难道你不渴望力量吗？你追逐力量的原因又是什么，止水？”

宇智波止水无视他脸上抗拒的表情，摸了摸他的头：“年幼时我变强是为了‘宇智波’这个象征着力量的姓氏，我为自己拥有的这个姓氏而感到无比荣耀。等我上了战场，变强是为了保命，这个目的似乎变纯粹了许多。而现在，我追逐力量是为了那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责任。”

“所以，目的并不重要，我只用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就够了。”宇智波修介拍开他的手。

“好吧，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个孩子了。你的固执是遗传了谁呢？我的确无法阻止你。”宇智波止水苦笑道，“希望你能够坚强地沿着你所选择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我会的。”宇智波修介点了点头。

用忍者的说法，这就是要坚守自己的忍道。

“我还有事要去找族长商谈，你自己在家吧。”宇智波止水起身，神情透着疲惫。

“这么晚，为什么还要……”宇智波修介忽然声音一顿，视线凝固。他拉住了止水的袖子，阻止他站起来。

“怎么……？”止水疑惑地说。

宇智波修介绕到他身后，拉开他的后衣领，看到了一道差不多快要愈合的狰狞伤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

“只是小伤。”止水明白过来，无奈地说。

“啊，的确是小伤。”宇智波修介冷笑着讥讽道，“差点从后颈把你整个脖子劈开的小伤。”

“忍者哪有不受伤的？”宇智波止水倒是风轻云淡，“下次我会小心的。”

“小心别把自己的脖子送到敌人的刀口底下。”宇智波修介原话奉还。

他冷嗤一声，转身回自己房间不再管宇智波止水了。

“这孩子也太不可爱了吧。”止水摸摸后颈已经结痂的伤疤，垮着脸说。

房间里的宇智波修介望向窗外，客厅里映出来的灯光熄灭了，止水已经走了。

宇智波修介拿起床头的相框，看着里面的合照。左边站着的美丽女人是他的母亲，她怀里抱着的小婴儿就是他自己。照片右边还有另一对夫妻，面相都很和善，他们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小婴儿，眉眼间依稀能看出这就是年幼的浅川凛。

这是他的母亲和浅川凛的父母怀抱着各自孩子的合影。

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使然，他的父母没有多少值得留念的照片，所以止水才在家里某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张照片装进相册，放在他床头。

可惜这张照片上没有他的父亲千手云藏。

宇智波修介只能从从当年父亲遗留的忍者证件照上看到他年轻时的模样。

宇智波修介把相框反扣在桌子上，拿起旁边的忍具包开始检查里面的武器。离中忍考试结束还有三天，他很快就要告别忍者学校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