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她的朋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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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医院，无菌隔离室。

“早苗婶婶为什么会被下毒？……其实我也被下毒了，是吗？”浅川凛轻声说。

“是……原因正在查。”猿飞日斩说，“目前还没有办法给你答复，凛。”

浅川凛身体紧贴透明的玻璃，看着里面病床上的妇人。

早苗婶婶手背上打着输液针，嘴唇乌紫，一动不动，胸口起伏微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自从小吃店因早苗婶婶身体的身体不好的缘故歇业，她的精气神就大不如从前，原本有些发福的脸庞都廋了下去，眼角下垂，皱纹增多，面色越发苍老。

明明她才四五十岁。

浅川凛心中酸涩，轻声问道：“治不好了吗？”

“要痊愈很难，”医生坦诚地说，“毒素积累太深，而且入侵脏器，大多数在肝脏处沉积了。对人体机能有很大损伤。”

“……还能活多久？”浅川凛出乎意料地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医生停顿几秒，说：“理想的话……几年吧。”

这个答案很模棱两可，也没说到底是多少年。

“没有办法研制出解毒剂吗？”她提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

“这……”医生露出羞愧的神色，“抱歉，毒素成分太复杂，要研制出会花费好几年……如果纲手大人还在，可能会有转机，但是……”

浅川凛明白他话中未尽之意，千手纲手不想再回到木叶这个伤心之地了，并且身为医疗圣手的她还患上了恐血症，一身实力废了一半。

想找到千手纲手回村，简直痴人说梦。

然而……就算真的研制出解毒剂，村田早苗的身体早就被长期积累的毒素败坏彻底了，寿命大大缩短。

医院啊，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地方。

浅川凛低头，盯着明亮光滑的瓷质地板，心里有什么苦涩的液体涌了出来，地砖上照出她模糊的脸，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沁入鼻腔，让人感到不适。

上一次浅川凛来医院时听到了宇智波修介的死讯，这一次浅川凛来医院有听到了婶婶病危的噩耗。

她对这里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凛。”温暖苍老的手放在她的肩上，猿飞日斩低低地叹息。

浅川凛抬起头，忽然感觉脸上有点湿，用手一抹才发现她掉眼泪了。

站在旁边的医生无措地看着她，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女孩子哭并不丢人。”猿飞日斩轻声安慰她，“回家吧，明天还要上学。”

浅川凛侧身抹掉眼泪：“她一直不醒吗？”

“一天内会断断续续醒来好几次，大多数时间都是昏睡状态。我们会用医疗忍术和仪器定期分离她血液里的毒素，将其抽出体外，但是内脏里的毒素没办法清除掉。”医生说。

“身体状况呢？有没有恶化过？”她急着追问。

“暂时没有。”医生补充说，“她晕倒时扭到了颈椎，现在已经修复那里的损伤了。”

浅川凛连续盘问了医生好几个问题，将早苗婶婶的病情了解得清清楚楚才肯罢休。

等她从医院出来时夜色四合，星光明亮，一周的阴雨过后总算迎来了晴朗的夜晚。

避开了三代火影开解她的意图，浅川凛独自一人慢慢走向医院门口。

“……凛？”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靠近了，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孩子停在她身前。

浅川凛看着面前的人愣了一会儿，才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这个少女的名字。

“笼岛合香……前辈？”她迟疑地说。

“叫我合香姐啦，凛。”笼岛合香笑眯眯地摸她的头，“真的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的确很久未见。

在宇智波修介“脱离”他们小队之后。

浅川凛原来与他们关系都很好，笼岛合香是一个温柔细心脾气又有点火爆的女孩，另一个叫做越水长六郎的同伴性格大大咧咧，最爱的食物是早苗婶婶小吃店里的牛肉丸子，指导上忍名为竹野内田尾，是个耐心负责的好老师。

在宇智波修介死后之后，有一个陌生的人加入了他们的小队，顶替了他的空缺。浅川凛曾远远看见过他们，只是再也没有亲昵地上前打招呼。

从前相处的场景从记忆深处浮现，一幕幕都是那么清晰。

浅川凛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些细节忘得干干净净了，可当她真正见到故人时，那些回忆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这些记忆就像旧胶卷，你以为旧胶卷上面落满了灰尘，不知道被扔在哪个角落里，而实际上你把它好好地收纳了起来，某次想起，旧胶卷被重新找了出来，你翻看上面模糊的影像，好像了回到从前。

一切恍如昨日。

“很想和你在聊几句，但是我恐怕要迟到了，今天我值夜班。”笼岛合香拉着浅川凛转了一圈，松了口气说，“看到你从医疗大楼出来，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是一个长辈生了病。”浅川凛解释说。

“总会好起来的。”笼岛合香看她脸色不好，略微安慰道，“我先走了，以后经常来找我玩啊。

“……好。”浅川凛点头，目送她跑进医疗大楼。

看来笼岛合香是成为实习医疗忍者了，所以才会来医院值夜班。

曾经的队友啊。

一个人死去了总会有新的人代替他的位置。

没有谁是不可缺少的，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生存的规则历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