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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长淮没什么表情, 是冷淡地看了过去。
贺琛却浑然不在意，转头，握着程沐筠的手, 又轻轻动了一下。
更用力了，仿佛在宣示主权。
嗒——
直到门掩上, 纪长淮也没有动上一下，就那么站在客厅, 眉头皱了起来。
直到，走廊上传来隔壁寝室的闹着回房间的声音，纪长淮才猛地回。
他觉得掌心一阵刺痛, 抬手时，发现是出门时还抓在掌心的一支笔。
此时, 那笔已经断裂开来，尖锐的分刺破了纪长淮的掌心。
他垂眼看着掌心渗出的那滴鲜血, 不觉得痛，觉得『迷』茫。
他刚才, 在想什么？竟是因为怒意乎头脑一片空白？
纪长淮从小就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 无论是喜欢或是讨厌，对于他来讲都是随缘就。
岁的时候，他喜欢的玩具被抢走，也是拿起他玩具再玩就；失去重要的东西, 心中也觉得有过便是缘分。
即便是纪长淮被迫要应付麻烦的事情，比如这段时间的莫安澜，他也不会有太强烈的情绪。
莫安澜前日在宿舍赖着不走，他也不气，就当对方不存在已。
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怕扰到室友睡觉, 便发信息让萧屹川来带走。
从头到尾，他的心情都没什么起伏。
然刚才，纪长淮想扭断贺琛牵着程沐筠的手，一根根扭断那手指。
这不对，不对劲。
就在此时，纪长淮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屏幕上的三个字，是“莫安澜”。
以往，即便是不想搭理莫安澜，纪长淮依旧也会用温和的方式拒绝，比如去图馆，比如写论文，有多种不失礼的拒绝方式。
然，此时此刻，纪长淮却忽然没了这个耐心，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过了片刻。
电话再响起来的时候，换了一个。
萧屹川。
纪长淮本想同挂断，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萧屹川忽然同程沐筠搭讪，再想起今天发的这条朋友圈。
莫安澜看到了，萧屹川同能看到。
“喂？”
萧屹川的声音响起来，“原来你手机没问题。”
纪长淮：“嗯，不想接。”
没想到，萧屹川这次竟是没有替莫安澜说话，甚至提都没有提上一句，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件事来。
“你上午发的那条朋友圈，不太像你的风格。”
纪长淮：“嗯，想追求程沐筠。”
“……”
萧屹川沉默了秒钟才再度开口，“为什么？”
“想靠近他，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让想主动靠近的。”
纪长淮说完，“对了，这段时间会去山上住天。”
“庙吗？”
“嗯。”
萧屹川又问：“就算是为了躲安澜，你也不用这么极端，你知道你妈对于你去庙静修这件事敏感得……”
“和他无关。”
纪长淮解释这么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的确，他想去庙住天，不是为了躲莫安澜，是为了修身养。
这天，他太不正常了，这的状态。纪长淮担心自己会吓到程沐筠，毕竟，不过是认识没天的室友。
无论是那些离谱的梦境，还是刚才他忽然涌起的对贺琛的敌意，这些都不正常。
***
程沐筠和贺琛，在医院做了全套的检查。
果然，同此前的每一次一。突发的目盲，并非是理问题，是心理上的问题。
回到宿舍时，已经晚了。
宿舍一片漆黑，纪长淮似乎不在宿舍。
程沐筠把贺琛安顿，才得了时间看手机。『摸』出手机，才发现忙了一下午，他没来得及看微信。
纪长淮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临时有点事，外出天，不用担心。】
礼貌又不失亲昵，仿佛是认识久的朋友。
或许是心有灵犀，恰在此时，手机响了，是一个视频通话。
正是纪长淮。
接通之后，纪长淮那边的环境挺特殊的，程沐筠还有分眼熟。
简陋的一个房间，一眼就能望到头，家具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