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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仔细一思考，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下不手。
倒是没到，对自己最狠的还是自己。
“你怎么忽然，下手这么狠。”
纪长淮唐刀反手入鞘，“事不过三，苏尚来宿舍找过你两次，都是我们独处的时候，把你叫走的，昨天下午，第三次。”
程沐筠沉默许久，“苏尚和你，是一体的。”
“以我把他送回去，连同韩初旭一起，”纪长淮一脸坦然，“更何况，把两个麻烦送走之后，更方便你做事情不是吗？”
程沐筠叹口气，“算，送走也好。”
纪长淮低声，“对，我从韩家出来的时候，看见萧屹川。”
程沐筠抬眼，看过去。
换人。
是赫远。
赫远是最早回到本体的碎片，之后便是林远岸，如今融合的碎片越多，已经是几乎和曾经那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程沐筠索『性』问得更直白几分，“你是故意的？为什么？萧屹川的话，现暂时还不能死。”
他眯眯眼睛，“其实，少一缕魂魄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如我直接这个世界毁，你出来好不好？”
“君牧。”程沐筠忽然开口说一句。
眼前的人，阴沉的神『色』很明显地仲愣一下，“你，你认出我？”
程沐筠扫他一眼，“不然呢？这字，还是我你取的，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君牧垂下眼睛，“真好。”
话已经说到这里，程沐筠索『性』直接问道：“你怎么会这个渡劫游戏中？你的陨落，又是怎么回事？”
当初，程沐筠算到自己有生死大劫，闭关渡劫，却没到出关之后，就得君牧陨落的消息。
那时的程沐筠，是完全无心的神只，听闻继任者陨落，也只是有几分怅然和疑『惑』，之后便很快接受事实。
他经历过太多神只的陨落，就算君牧陨落得有些太早，也依旧没有程沐筠心中留下太多涟漪。
此时，却不同以往。
程沐筠需要一个答案。
君牧沉默片刻，“你出来，我再告诉你，好吗？”
“好，那说说渡劫游戏吧，谓的参照人类代码而设，又为何能成为真的世界。”程沐筠盯着他的眼睛，“你其中，应该扮演挺重要的角『色』。”
君牧：“这渡劫游戏，我是其中一个构建者，构建地点就湮灭之地。”
“胡闹。”
程沐筠虽心中早已有这个猜测，得到印证时还是斥责一句。
“师尊。”君牧忽然凑上来，抱着程沐筠脖颈处轻轻蹭蹭，“我错，不该这么随心欲。”
“呵。”
程沐筠冷一声，并不搭理他。这勇认错，死不悔改的味，实是太熟悉。
君牧见程沐筠不动，只得悻悻起身，“这惩罚世界，并非是我本意，只是萧屹川那缕分魂太过虚弱，被魔界钻空子。我才把这缕魂魄毁你出气的。”
程沐筠：“如此简单？”
君牧看着程沐筠，心骗不眼前这人，只得选择坦白，“我承认我急，慢慢恢复意识之后，便无法忍受你惩罚世界中和他们甜甜蜜蜜，我却外面苦。即便是我的魂魄碎片，依旧是……”
程沐筠道这人的秉『性』，占有欲强，肆意妄为。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你不要『乱』搞坏我的计划，少一缕魂魄，届时再因为魂魄不稳分五裂，我可没精力再帮你找回来。说吧，为什么要刺激萧屹川？”
君牧见程沐筠面『露』不悦，很识地老实说道：“帮你尽快推进剧情点，这世界的关键角关系，总是需要把另外两角搭起来对吗？”
“你怎么道剧本的？”
“你忘归一的本体还我的手上？虽然它现还『迷』『迷』糊糊的，但它道的一切我都能道。”
程沐筠这才明白，原来归一就是个他身边的小间谍。那边君牧融合得越多，晓的东西越多，便顺水推舟地跑进来搞事情。
说起来，从刚才起，程沐筠就没感到系统的存，“你把归一怎么？”
“关起来，有些事情暂时不适合让它道，”君牧随口解释一句，然后身体猛地晃一下。
“怎么？”
“这身体的意识要醒，你记住萧屹川那边的记忆，你不用清除得太彻底，这样才能把框架搭起来。”
程沐筠扶他一把，问，“纪长淮的这段记忆也保留？”
“嗯，以梦境的形势出现就好，之前我已经一些回忆以梦境的形式传输到纪长淮脑中，有利你推进剧情。”
“我道。”
“我走。你回来。”
君牧伸手，用力握一下程沐筠的手，随后便眼睛一闭，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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