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路上一步一年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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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布、知母、降香、细辛、玳瑁、筚拨、草乌、果儿、枯矾、神曲、九里明。”
一唱一喝有摸有样哼唱着不知道那里来的小调子和自己四五个小姐妹们背着小草药背篓从山上小道走下来。
草药篓里摘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药材。
几人在临近村子前的小河边上停了下来，河水波纹随风起伏。
时而静怡，时而汹涌。
一动一静间随着村子一侧攀岩而上，是弯曲的青山缝隙小道。
向下在村子旁直流远去。
几个小姑娘互相瞄了一眼。
心底子里都有了计较，抬眼四顾能看到河对面即连接两岸的河上石桥。
小手一翻顺势放下背篓。
挽起裤圈，脱掉鞋子。
下水……
几人缓缓的摸进了上山前，放在水下的捕鱼陷阱那里。
拨开水草，矜雅和几个丫头分散在低矮的小河各方。
各自拿出了鱼篓子，检查起来。
有收获，便把落入陷阱的小东西一把抓起。
放进鱼篓，然后小心翼翼踏着水检查下一个陷阱。
走着走着，矜雅骤然一停，将原本就缓慢的步子放的更慢。
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一处被水草围绕在一块大石头旁边几块小一点的石头。
青绿的石头壳子，收容这的蟹钳和蟹腿让它与附近的环境融入为一体。
看起来就是三块小一点长着青苔的石头，矜雅一看就觉得是河蟹。
轻手入水抓住了蟹壳子，河蟹觉察到了什么东西入水的波动。
正准备要跑被矜雅一把抓了，快速的丢进了篓子。
怕被蟹钳夹着，但还是看了一眼河蟹。：嗯！挺肥。
然后，轻手轻脚的往别的方向摸了过去。
末了，另一边的一个姑娘都以今回到了岸边上收容好了东西喊了声：“大家伙儿，回了。”
几个人姑娘这才得闲抬眼一看，暮色快沉下天边了。
姑娘们才回了岸，收起了草药篓顺着河边小道回村了……
矜雅回到村子，刚打开院门看到里房门开着。
也没多想就走进去了。
那知道，开门一看……
桌椅板凳就打乱了翻在地上。
一片狼藉，地上一小摊一小摊血迹斑斑点点洒的倒处都是。
血痕一溜长长的，不知是被什么拖拽的痕迹一路向着正房主卧而去。
矜雅从小就是看着鲁稞杀猪宰羊长大的。
看惯了胆子也就大了，家里这样面上还是有些震惊的。
面色也还是白了，尽管习惯了血淋淋的场面。
但鲁稞爱家，从不把屋子里弄成这样。
矜雅一路小跑的进了主卧。
只见，矜雅的娘身上有十几处五指抓痕，血淋淋横躺在她爹鲁稞的大腿上。
两眼睁着，面朝屋顶直勾勾的看着没了生气。
她爹，抱着她娘看着前方也没了生息。
身上同样有这五指抓痕，是被同一种东西弄死的。
俩人就这样一个坐着半靠床沿一个面朝屋顶双双死不明目。
咚！的一声，手上的东西从矜雅滑落到了地面。
“爹！”
“娘！”
矜雅软倒在地，浑身颤抖缩在了门后面。
不敢再进去了，因为她知道她爹娘这是怎么了。他们这是和那些被她爹宰杀的猪羊一样被什么东西给杀了。
这是她理解见过的生死，却第一次发生在人身上。
矜雅身体忍不住的打着摆子，不敢再上前进去一步。
被吓到发不出声了。
眼泪滴答滴答下落脸颊，呜咽的哭声在门后响起。
鲁稞死前的眼神正望着门口，正好对着哭泣的矜雅。
看着，似是想安慰，又好似带着恨意。
还好，和矜雅一起出村的几个姑娘们还没走远。
被矜雅一嗓子喊回来了。
几人，在门外张望。
一个向院子里喊了一声：“矜雅！”
不见人回应，几个姑娘们互望了一眼。
顿时几人探头探脑的进了院子，还喊了声：“吾等！进来了。”
……
一进门，几个人姑娘们看到了打乱的桌椅。
当时，就有两个姑娘跑出去喊人了。
“不好了！鲁大伯家出事了……”
剩下三个没跑了，只得大着胆子再往里深入了一点顺着血迹斑斑的地面寻了过去。
抬眼一看，矜雅缩在正房门口打摆子。
几个姑娘围了过去，其中一个不知名字的轻拍着矜雅后背问：“矜雅，矜雅怎么了。”轻声细语，尽管自己也吓了个够呛。
另两个抬头张望，其中一个小脑袋钻进了房间里小心翼翼往床上看。
就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目。
吓得倒退回来，抓着另一个人儿的手。
哆哆嗦嗦的说着：“鲁大伯，死了。死了！”。
被抓着手的小姑娘一听，也吓着了。
“先出去！”没敢去看，揪着两个小姑娘和她们一起先把吓坏了的矜雅带出去。
这里再待下去，她们四个都会吓出问题的。
几人刚出院子，先前出去喊人的两个姑娘带着一群在田里干农活的大人们喊来了。
一大群人，扛着锄头。
赶了回来，正和刚进院子和出院子的姑娘们面对面都到齐了。
一个大汉看到了自家女娃从里头出来，粗声粗气的问着：“唐诗！你昨跑这来了。”
“你鲁大伯呢！”
名唤唐诗的女娃，正是要求快出院子的那个。
也看到了自家大人，又看了看还缩在一姑娘怀里手抓的紧紧的矜雅一下出了声。
唐诗音稳冷静回应她爹的问话：“爹！鲁大伯，死了。”
“好像是被杀死的，太惨。吾没敢看。”
“矜雅吓坏了大叫，我们才知道的就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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